他喝了点啤酒,眼睛比往常要亮,凌羽看了一会儿便转开目光。
无论怎样,他长得还是很符合自己的审美。
如果说喜欢江予言是一种什么感受,凌羽首先想到的词是“新奇”。
悸动很新奇,因这份悸动产生的酸涩、挫败和不体面,这些都很新奇。
这是多么陌生而又奇妙的情感,以至于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着无比赤诚的勇气去接近他,想去更深刻地去感受和辨认。
“没什么事的话,”凌羽看着还在店门前忙碌的姑妈,“那我先——”
“我分手了。”
“哦,”凌羽收回刚刚迈出去的步伐,“我知道。”
凌羽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和司倩语在一起的时候,专门微信给她发了信息通知,现在分手了还要当面知会她一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凌羽说。
这不很正常么,她心想,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分分合合的,自然规律。
江予言抿起了唇角,街口的路灯昏暗发黄,照得他的面色也发沉。
“算了,”他转移了话题,“开学报道的时候一起去吗?”
凌羽非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去?”
“飞机和高铁都可以。”
“那咱俩没法一起去,”凌羽拒绝了他,“我要坐火车。”
“为什么?”江予言拧起眉,“火车很慢。”
“因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