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好了？那我让店小二换水。”不着痕迹地退出重宵的范围，青云转身出了房间。

转身看着那个背影，重宵仅着白色里衣，嘴角微挑。

刚才他差点儿就搂上去了，如果青云不避的话。他的自制力怎么突然这么差了？

第二天贺秋正式进入高，潮，几乎十巷九空，街上人潮涌动，接肩擦踵，入目的皆是一片喜庆颜色，以及那一张张的笑脸。

那是在纷乱战火下，质朴纯粹的笑脸，让人看了打心眼里放松，却也心疼不已。

“你说人界的战乱什么时候会到头？”青云有感而发，在这些方面，他向来是个心软的人。

重宵收回原本打量一个书生的即兴画作的目光，道：“嗯，怎么说呢？人界有句话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同样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乱。当然，这是五界共有的现象，只是因为人界没有一个强大的统领罢了。你说是这样么？”

青云没有接话，因为确实如重宵说的这样，如果有一个永远无法战胜的强大统领在，人界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可是，那样还是人界吗？

重宵突然凑过来，极近极近，他低声道：“你看，又有人对你动了心思了。”

青云抬眸要看，却被脸上突如其来的温润惊到，重宵竟然……

重宵若无其事地直视前方，低声道：“你看，那人走了。”语气中不乏几分得意。

青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女子果然已经快步离开了。不过，那女子的背影为何有些眼熟？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别看了，人都走没了。”重宵拍了拍青云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早上吃的少，我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