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山哈哈大笑,二十出头的人,比起印征来却很没有精气神。他眼下青黑,嘴唇带紫,沾沾自喜道:“八都鲁大驾光临,本王子今日的宴会才算是有价值!”
一句话,把在座的多数人都得罪了。当然,这些人明面上是无比应和,心里却在暗自骂塔木山惯于谄媚逢迎。
如意心里撇了撇嘴,都是皇帝的儿子,这塔木山和江天还比起来可差远了。
他跟在荆铭义身边,经常听男人提起江天还,夸江天还是难得的将帅之才,虽然听时不以为意,这会儿想起来却不由得长本朝人威风。
安霈清心里却很不舒服,印征被他种了蛊,他发动的时候印征就会被他控制,他之前试过很多次,现在面对印征他完全有恃无恐。
最近好不容易被安信新安排多和塔木山走动,可以借此少和印征碰面,他心里刚好过了不少,这会儿印征这厮又巴巴地凑过来了。
印征之所以突然到塔木山的府邸,其一是因为安霈清,其二是因为想来塔木山这里看看乐子。他过几日就要出发去边界领军指挥,军中除了打胜仗,其他的也颇为无趣,出发前来找找乐子也不错。他原本还想着把安霈清带上,如今看来这沐阳公子心思已经不在他这儿了。
想到此处,他的眼睛又往安霈清看去。
安霈清抬头朝他看过来,灿然一笑,朝他举了举酒杯。印征挑起眉梢一笑,心里的不痛快少了些许。
安霈清垂眸喝酒,眼里神色晦暗不明,十分复杂。
塔木山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他近日有何打算,期望得到印征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