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暗含讽刺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的,怎么会听不出来。
杜芫笑笑,正要说话,却被萧钦抢白:“监军说得是,他一介书生,确实没有监军这般健壮如牛的体魄。”
“噗哧!”一听这话,有几个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夜色的掩护下,司马屠又不知道是谁说的,而且萧钦这话也是顺着他说的,他也不好反驳。司马屠脸皮也不薄,他理了理袖子,笑道,“夜风凉,少将军我们还是回账里说吧,免得杜公子染了风寒。”
去年除夕的事他可是听姐姐说了,从江南回来,到雲安的时候他还特地查过杜芫,基本上把他的出身和事迹都查清了。
趁着空档,刚才没有说上话的州官上前几步和司马屠见礼。
待司马屠和州官说过几句话,萧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领着杜芫转身就走,司马屠和州官随即跟上。
走在前面,微凉的夜风刚好驱散了司马屠带来的浓郁香气,萧钦杜芫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才萧钦是忍住了,不然他恐怕也得像杜芫那样打个喷嚏来“迎接”司马屠。几年不见,司马屠的嗜香之症越来越严重了,身上的香气也越来越五花八门了。
和州官并肩走在后边,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一向自诩温文尔雅贵公子的司马屠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得逞的笑容。
走在司马屠身边的州官开口道,“司马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押运粮草兹事体大,下官已经备好了晚宴和客房,大人一会儿就劳驾到府衙休整一二吧。”
司马屠露出微笑,“行军在外,哪来的那么多讲究。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过分在意衣食住行?不过裕文还是多谢大人的一番好意。”司马屠表字裕文,据说是他自己取的字,他爹原本给他表字屠沛,他嫌弃太粗鲁,就给改了个自认为很阳春白雪的字。孰不知,他这一举动倒是让雲安坊间多了一些饭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