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杜宁出去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一些类似于“萧公子终于变好了萧公子前二十年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附体了现在又好了”的话，回来了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说起来，他很好奇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前后差异会这么大。

萧钦放下钩子，拍了拍手心，道，“我现在一直在努力学好，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刚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阵钝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想，也许是受什么东西影响吧。”

杜芫一脸不信的表情看了看他，然后干脆低头看书，一副不愿多说、要送客的态度。

其实他根本就看不进书，只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萧钦，他真的不怎么相信他的解释，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书突然被一股力道抢去，要不是他原本就没有握紧，现在那书只怕已经断成两截，彻底报废了。

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特别有威慑力的萧钦，杜芫道，“萧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钦低头看着他，“你不信我？”

杜芫知道自己站起来也没人家高，就干脆坐着，气势上也没有输多少，仰头望着他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如果你还在生气，那么我道歉，但是你不能不信我。”萧钦双眼盯着杜芫。

杜芫觉得萧钦真的很霸道，尤其是现在，几乎所有的霸道都冲着他一个人来的。

“你不用道歉，是你救了我，反而是我应该向你道谢。”杜芫双手握住椅子的扶手，道，“既然萧公子没其他事那就恕不选送了。”

“杜芫！”萧钦弯腰盯着杜芫的眼睛，“跟你那样说话，不是我的本意。”

杜芫看着他，没有回应。

萧钦直起身体，把书放在一边的桌上，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杜芫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走出房门，这一次，萧钦终于走了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