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还有下半句,‘延伸意味着截除’。当人们习惯戴眼镜后,看见模糊的东西就会难受焦躁,再往后,他们就很难摘下眼镜了。如果意识控制成为常态的话”她斟酌着,“大概率像眼镜一样,适应了就很难离开。毕竟人们习惯呆在舒适圈里,而不是跳出来。”
有人恍然大悟,“说白了就是懒!”
教室内传来了笑声,就连阮北晴也忍不住笑了笑。
她问红发卡的女生:“你们协会入会要填申请表吗?”
“不用,我们协会不是正规的。”女生收拾好书包,“是学生自办的,只要你想来,关注我们在食堂张贴的公告就好了。”
讨论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包括一个小时的读书分享和下一次的读书预告。
阮北晴是和红发卡女生一起离开的。
女生名叫赵霄,是社会学院大二学生。她本想加阮北晴的微信,但阮北晴摇了摇头,“三号楼326宿舍。”
赵霄一愣,“什么?”
“我的宿舍号,可以去那里找我。”
两人出门之后,阮北晴有意加快步子,见没有人追上来,才松了口气解释,“其实我一直没有授权自己的意识,也没有微信。”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授权意识相当于拥有手机号。很多人,甚至是协会中的人,都不得不尝试适应。
赵霄瞬间了然,“原来你就是‘顽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