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抽烟!你不会不舒服吗?刚醒来就这样。”她抢过烟盒,斥责了几句。
阮北晴默无声息地翻转着自己的掌心掌背,又皱眉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饭盒,“刚才没人来?”
程雯暗暗地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阮北晴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孩子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想法都是些歪门邪道,小时候还有人安慰她,说天才的脑子都和常人不一样,但她宁可阮北晴是个平平无奇的正常人。
她又何尝不试图想理解自己的女儿?但阮北晴的心里像是有另一个世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也从来没人能看得懂。
即便她无数次劝自己耐着性子去和孩子交流,最终的结果仍是不欢而散——她们俩就像是两轮太阳,聊多了就吵,简直不共戴天。
“你好好休息吧。”到最后,程雯只能这么说,“还好你伤的不重,周围又有人。下次走夜路的时候注意着点。”
阮北晴靠在床边,不说话。
她难得没有顶撞,十分自觉地拿起盒饭埋头吃着,一看表,居然都已经到下午了。
她很饿,而且很累,虽然那些饭菜都淡的很,她却吃得很快。经过短暂的充能后,脑细胞渐渐恢复了活力。
她很想问问程雯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绅士帽、模样微胖的中年男子,但她大病刚醒,又见了程雯的反应,觉得自己问出来□□成会从普通病房转诊到精神病医院。
她从善如流选择了闭嘴。
程雯还在念叨肇事者撞了她之后逃逸的事情,顺道念叨了她几句。阮北晴知道那人十有八九是“消失”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趁程雯不注意时打开了手机,果然发现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