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当下。
他摁了下按钮,红光闪过三次,证明控制器没有问题。他压低了帽檐,揣着兜,大步走进公安局。
站岗的警卫没有看见他。
值班的民警也没有看见他。
他就像一阵不可查觉的风,与迎面走来的警官擦肩而过,轻而易举地潜入牢房内。
那个小孩正低着头,呆愣愣地坐在床边。
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了,斑斑驳驳的,透着一种易碎的可怜。
他凭空而现,正对着少年惶恐的目光,一枪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少年痛苦地挣扎翻滚。他似乎知道那不是子弹,企图将它挖出,然而只弄得满手血迹,渐渐失了力气。
王小举昏倒过去。
而他摔碎了一旁的暖壶瓶,拾起破碎的内胆碎片,沾上了血。
不多时,一位民警发现了情况,忙招呼人来给他包扎。
“他怎么了?”
“好像是自残,现在的孩子唉。”
他戴着墨镜站在角落中。
片刻后,王小举醒了过来,一脸茫然地扫视周遭。
有民警问他怎么回事,还关切地说:“孩子,你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说。”
可他只是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我没有。”
“什么?”
“我撒谎了,没有人打我,我只是和他们闹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