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自己弄的吗?我还专门问了一下,他们说你拿锥子扎上了自己的腿,他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锥子?
那特么能是锥子?!
阮北晴低头瞧了眼。裤腿上确实有个洞,伤口依然血肉模糊。
她知道自己争论不过,气冲冲地走入奶茶店——一切竟都是最开始时的模样,甚至于那个“中弹”的男生,也原原本本坐在原地。
他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微缓了片刻,又低头继续做题了。
屋内很安静。天花板的喇叭上循环播放着熟悉的韵律,卖奶茶的小哥正在撑着头打瞌睡,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忍了再忍,凭着“他也是被人操纵的”那一点点理智,才忍下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
“你们刚刚谁看到了?”
她压着情绪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纳闷看她。大抵是怕她拿着锥子扎别人,他们不由自主地躲远了些。
“都没看见是吗?”阮北晴扶住门框,镜片反射着灯光,眼神森然,“都是做了一场梦?都不约而同地走了一个神?都以为我身上的伤是自己弄得?”
“”
没有人回应她。
她胸口起伏了几下,骂了句“见鬼”,跌撞着走出奶茶店。
阮北晴拒绝了小张送自己回家的提议,但她的腿伤成这样,骑车是没法骑了。她把自行车锁在校门外,预约了一辆出租车后,坐在路沿石上查看伤势。
十一中位置偏僻,买药的店铺大都已经关了门,她没法处理,只能用卫生纸将血擦尽,又塞了一大堆压在伤口上,企图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