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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钧辞抱着人坐到床中间,将被子给怀里人裹上。

陆离就被裹成了动弹不得的蝉蛹,始作俑者却很满意的伸进被子里,摸着柔嫩的细腰。

抬手抓住四处作乱的大手,然后抬起来十指相扣,放在腰边,时不时摩挲着。

“那个,诅咒是真的吗?”

“不是,那只是普通的钢笔,瞎子吓唬她的。”顾钧辞与陆离十指交缠,时不时拨弄着陆离的指尖,“会生气吗,我们这样吓唬你的母亲?”

“不会,从小,父母就不喜欢我,有时候我在怀疑,我是不是捡来的,这样我还能有个理由。”

懂事开始,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但是我总能看见飘忽的白色人影,因为还小,我总因为受到惊吓,恐惧的惊叫、逃跑。

父母却只是以为小孩子想要引起注意瞎胡闹,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妹妹,总是牵着我的手,在我害怕时捂上我的眼睛,不停的轻拍着陆离的后背,“哥哥乖,不怕不怕,坏人已经没有了。”

那是童年唯一的温暖。

父母无数次告诫,不许胡闹,渐渐的,他们失去了耐心,不允许妹妹和我接触,将我送进了聋哑学校。

妹妹总是很粘着我,一到星期五回家时,总能迎接妹妹温暖的怀抱,还有父母复杂的眼神,他看不见却又看得见。

父母并不喜欢自己,自己总是因为害怕而吓到父母,也总是因为看不见而绊倒妹妹,父母总是爱怜的抱起妹妹哄,却把我视若空气。

妹妹出事的那一天,陆离记忆深刻,星期六的早晨,天气晴朗,妹妹不停的说着自己的小裙子有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