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放着一副还未干透的画像。
画像上画着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岁偃觉得这狐狸与自己的原形十分相似,只是作画之人还未给它点上眼睛,导致这狐狸看上去呆呆的。
岁偃对画像的兴趣不浓,扫视一眼就挪开目光,转而探索别处去了。可惜这屋子实在太过于空旷,根本没有别的东西值得探索。
搜寻无果,他干脆躺在了那张床榻之上。
躺上去的一瞬间,灵魂深处泛起一股疲惫,岁偃撑不住,眼皮一耷拉,陷入沉睡之中。
时间在不绝于耳的嗡嗡声与悠扬小调中流逝。日头西斜时,岁偃的断尾已被彻底接回去,除了皮毛之下还有一道粉色凸出的肉痕,从外根本看不出这条尾巴曾被人砍断。
庄一雯的脸色有些发白,操纵蛊虫续尾对她的消耗并不小。她抬起胳膊,拭去额间的汗,收回蛊虫,踱步到岁偃身边,问道:“感觉如何?”
尾巴接上的一瞬间,岁偃自行恢复人身。
他呈“大”字仰躺在地板上,胸膛随着呼吸而起起伏伏,白色的衣衫因汗湿而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底下诱人的肌肉曲线,他的发丝凌乱,散落在身后,又有几缕调皮地贴在他的脖颈与下颌上,更添风情。
原本因疼痛而发白的脸色,在续尾成功,丢失的修为补上之后呈现出艳丽的潮红色。
这直击人心的美色,让庄一雯都有一瞬的失神。
感受了一□□内澎湃的灵力,岁偃勾唇一笑,撑起身来,道:“还不错,修为恢复了有七层。”
方七沉寂已久的色心与狗胆让这一笑又给勾了出来,大着胆子凑到庄一雯身旁小小声地问:“苗医,你这有没有那种,能让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非我不可的蛊,我要下给狐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