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骎:“没懈怠过你让妖给跑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乐游突然瞟了庄一雯一眼,不说话了。
他这一瞟一闭嘴让白骎更急了, 提高声音道:“你看仰阿莎干什么?难道还想把这事赖仰阿莎身上不成?”
“实话实说也能叫赖吗?”乐游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地道, “你我都是阵眼,应当心知肚明,我们的职责不过是守着阵法, 不让阵法失效而已, 此外维护与加固都不是你我之力能办到的, 只能仰仗历任仰阿莎。”
话至后面,似乎是有了底气, 他的声音渐渐大声起来,“我本就住在怡源乡深处的大山之中,甚少得见仰阿莎,又不太能分得清人的长相,只知道历任仰阿莎都有蛊王做伴。”
乐游偷瞄了一眼庄一雯的表情,接着道:“十五年前, 有人闯入我山中,触动阵法, 我一查看发现来者是一名年轻的少女,她身上带着蛊王,说是要加固阵法,让我离远点免得被误伤。我以为她是新任仰阿莎,就没多问。等到再回去时,这才发现山中恶妖与那少女都不见了,山洞中只有一个不省人事的人类孩童。”
结合乐游与李旭尧的话,岁偃已经能拼出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接过话头道:“所以你将昏迷不醒的孩子送下了山,然后就外出游历去了,直到这回被人间修士逮住?”
乐游点点头,“怡源乡有乡训,要与人为善,不得随意伤害山外普通人的性命。那小孩那么躺在山洞中,不被野兽吃掉,也会被冻死的,我只能把他送回去。送他回去的时候,我发现山外并不如我想得那么可怕,遂起了游历的心思……反正恶妖都已经跑了,我守着那空空的阵法也没什么用,不是吗。”
白骎还是觉得心头气难消,皱着眉问道:“你到真是……恶妖外逃你为什不先报知于我们?就这么直接跑了?”
“都说了,我以为那少女是新任仰阿莎,恶妖在她出现后就不见了,我自然以为是她放出来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汇报的呢?”
道理确实如此,白骎这下没话说了,他扭头看向表情越来越严肃的庄一雯,试探地开口道:“仰阿莎,您看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