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尧虚弱地笑了笑,道:“如今大庆境内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安平公主您。您身边是不是还有一只狐妖跟着?”
佑宁更加惊讶,“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道:“一个月前,圣下突然颁布圣旨,直言您被妖狐蛊惑,做出毁‘天下第一观’承乾观,伤国师后外逃等大逆不道之事,为平天怒要捉拿您回京当众问罪,另外还特意签了敕谕要所有玄门活捉蛊惑您的妖狐,于午门之下凌迟祭天。”
一个月前,正是佑宁与岁偃逃出承乾观的日子。
李旭尧接着道:“圣旨于半月前由岱城修士从京城带来西南蛮部,一起送到的还有您与那妖狐的画像。”说着他抬手往胸前摸去,似乎是想要拿什么东西出来。然而,他来时连衣服都被鲜血浸透,贴身而放的东西又如何能幸免呢?最只掏出一张已看不出原样的黄纸。
“抱歉,我本想将告示给你瞧瞧,告示写得更详细,如今看来却是不行了。”李旭尧歉然一笑,随后因动作牵动伤处,剧烈咳嗽起来。
佑宁上前轻轻拍打其背部,助其顺气。
岁偃推门时刚好瞧见这一幕,一时间心里头滋味难辨,皱着眉开口唤道:“佑宁。”
屋内的两人一齐转头过来。
“岁偃,你回来了。”佑宁无意识地松开了替李旭尧顺气的手,眼眸一亮便迎了上来。
岁偃心中的不是滋味,这才被压了下去。他亲昵地与佑宁站在一处,看着床边倚坐着的青年,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