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偃反问道:“你的办法说出来听听。”
“第一,方使臣要尽可能快地将手下的人叫到此处来,我需要他们牵扯住那妖物身边的精兵。这院落不算大,容不下太多的人,百人足够;第二,我会以沛怀柔为筹码,约那妖怪单独相见,它说过沛怀柔是它最满意的一副身体,想来这点诱惑力还是有的,而且如今我是一副苍老之身,对它没有威胁,它应该不会拒绝;第三,你藏起来,莫要叫那妖怪发现,等时机成熟,再出来给予它致命一击。”
岁偃第一时间发现她没有明说之处,拧紧眉头道:“你在海神庙伤了它,它必对你怀恨在心,所以你才会笃定它见到你与沛怀柔不会拒绝,你这是在拿自己当诱饵!我不同意!”
“可是,在对付极渊王鱼的时候我也当过诱饵,为什么当时可以现在不行?”
“不一样,那个时候虽然让你当诱饵,但是我有八成的把握能保下你的性命,但是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起任何意外。”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只怕蚧巴鱼妖一巴掌就能将她体内剩下的生机全部打掉。
风险实在太大了,岁偃不愿意冒这个险。
“岁偃,我对你的信任和当时是一样的,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岁偃对上她笃定的目光,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们两人一起,不论遇到什么,她从来不曾质疑他的安排,怀疑他的实力。如今双方的身份交换,她成了出谋划策的人,自己却不能报以一样的信任。
沉默片刻,他道:“我知道了,按照你的计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