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偃哼哼两声,算作回应。
虽是去安善迎亲, 然并不赶时间,大庆的巨船航行得缓慢而平稳, 几乎感觉不到是在海上。
岁偃占了佑宁的床,睡的很熟,一头黑发散在枕头上, 危险又诱惑。
佑宁怕他被人发现, 午膳与晚膳都是让人放在房门处, 自己取回来。
直至月上中天,苍舶驶出大庆海域, 岁偃才悠悠转醒。
他刚一动,卧守在床边的佑宁跟着醒过来,眼巴巴地凑上来问:“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人在病时,总是格外脆弱,妖也一样。
见她双眼之中满是自己, 岁偃觉得心里满满涨涨的,先前的难受与难堪缓和了不少, 他收起自己的坏脾气,软声道:“好多了。”
佑宁道:“你一整天都不曾进食,我让人在厨房备得有易消化的粥食,你现在要用一些吗?”
两人在一道时,岁偃偶尔也会跟着一起用一些精致的吃食,是以佑宁不知道他其实已经辟谷。
岁偃吃东西,纯属过过嘴瘾解解馋,眼下本没有食欲,可触及她眼中的担忧,拒绝的话变成了同意,“嗯。”
佑宁连忙起身,“我去让人传膳。”
她拎起裙摆,小步跑向房门,隔着门板捏着嗓子道:“来人,殿下饿了,将备着的粥食呈上来吧。”
门外的侍女应声离去。
佑宁又折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