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臣派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文宗授意。佑宁出生时,他初登大宝,还需依仗朝中老臣,是以选择送走孩子。十年的兢兢业业让他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自然无需再受老臣们的掣肘。
倒也不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他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大庆真正能做主的到底是谁。
能坐到门下侍郎的位置,姚添德当然不会是个蠢人。他看着龙椅上的帝王,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悄悄示意己方莫要再争了。
吵架少了一方,也就无法再继续,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姚添德出列道:“陛下,安平公主既为皇室血脉,确实没有放其在外的道理,且郑郎中说得对,公主在道观潜心祈福十年,又救驾有功,于公于私都担得起公主之位。只是,碧霄国师当年的判词也不可不顾,老臣提议,不如就以公主之身,正式拜入承乾观继续修道祈福吧。一来承乾观有国师坐镇,或许可以帮公主一把;二来承乾观乃我大庆第一道观,也不算辱没公主。”
未等文宗表态,有人跳出来反对,双方又吵了起来。姚添德却并不在意自己的提议被反驳,只是仔细盯着文宗。
无喜无怒。
姚添德心中有了成算。
退朝时,关于佑宁的去向还是没有定论,文宗只说自己还要再考虑考虑。
姚添德也不着急,回家后便差人往后宫送了一封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