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正是三月的正午，阳光很单薄，斜斜照进来，枫抬起头看着她，她好像都没有问过，就这么说了。凄月眨了眨眼，看着他的沉默，阳光洒落在他的睫毛上，淡淡泛着白色的光辉。

凄月低头，“不想就算了。”

“不是，是本校的吗？”枫放下筷子要伸手抬起她的头，凄月已然后退了些，点个头。

“好啊，那我们一起写申请材料。”枫笑着低头继续吃饭，觉得饭菜忽然带了浅浅的甜味。

凄月微微抬起眼睑偷偷看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现在和他相处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紧逼的感觉了，他不说什么，不做什么，也不追问她的答案，只是很随意的在她身边，她说有事绝不跟着，她找他的时候，他一定在。

好像是可有可无的距离感，却刚好让凄月觉得安全，不会有碍他的安全，她就可以安心不少。只要没有过分接触，哥就不会说什么的吧。至于以后的事，就照着哥哥说的话，以后再说好了。

自从去年生日那天错过了哥来的电话后，好像好久没有接到哥的电话了，偶尔，还有些想念。她不知道她生日那天哥哥和那个人说了什么，反正，好像事情没有恶化的趋势。

只是她放心得太早了。

有时候，某些事情来得很迅疾，让你措手不及。

四月初的时候，凄月接到包裹单，去领东西，领到的东西不堪入目，她实在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完全没可能啊，怎么可能拍到这样的照片……就算是郁蕴，也没有半点可能……为什么？

照片里的人是她，还有枫，可以看得分明，是处理过吗？为什么场景看起来那么熟悉呢？难以想象的专业……是从那个小巷子里的某个窗口拍的，或者是某个墙洞……附赠了一盘光碟，凄月几乎可以猜到里面是摄像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