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西洲劝道:“是恐惧便该克服。”

宁嘉徵理直气壮地道:“为何要克服?就像有些人怕死,一定要变得不怕死么?怕死有何不妥?”

嬴西洲心道:确实没什么不妥,作为人总是会有惧怕的人、事、物。

“西洲无所畏惧是西洲自己之事,勿要要求我与西洲一般。”曾经的宁嘉徵误以为自己当真无所畏惧,岂料是虚假的无所畏惧,他畏惧失去爹爹,畏惧自己被奚清川强暴……

当时他认定爹爹会一直在他左右,见证他振兴重华楼,根本料不到他所有的认知都是会被外力所改变的。

嬴西洲无所畏惧是因为修为深厚,而他只是较先前的病骨支离好了些。

嬴西洲不再就此事多费口舌:“不要便不要,待哪日嘉徵想要了,说与吾听便可。”

宁嘉徵认为自己说得在理,可是端详着嬴西洲,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将嬴西洲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我……”他抿了抿唇瓣,“现下不要,以后之事以后再言。好了,不同你说话了,我要打坐了。”

这宁嘉徵筋脉尽损,打坐基本是白费功夫。

因而嬴西洲抬手覆上了宁嘉徵的后背,助宁嘉徵修复筋脉。

宁嘉徵想单单依仗自身,堂堂正正地打败奚清川,第一反应是拨开嬴西洲的手。

嬴西洲提醒道:“切勿乱动,小心走火入魔。”

他当然预料到了自己会被宁嘉徵拒绝,才故意不提前与宁嘉徵说。

宁嘉徵不得不任凭嬴西洲为他修复筋脉,不过嬴西洲帮了他那么多,事到如今,他谈何单单依仗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