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别怪本官不给你们商议的机会,三日之后若是不能给本官满意的答复,那就休怪本官下手无情了。”

说罢,朱允抬手便掀翻了桌子,价值千金的一宴就这么悉数洒在了地上。

他抬腿便出了包厢,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赵少伯身为他们的主心骨,顿时被这些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应当如何是好。

赵少伯也有些头疼,之前遇到的人没有一个是朱允这般胆大包天,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前途,一心只想捞银子。

这种人最难对付。

赵少伯长叹一口气:“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回去思索一番,明日午时咱们约在此地,我必会给诸位一个答复。”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纵使心中没底,也都安静了下来。

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观山楼,最后只剩下赵少伯站在一地残羹中间唉声叹气。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施慈才不徐不疾走了进来,他将一地狼藉尽收眼底,看向赵少伯:“这是没谈拢?”

赵少伯也不隐瞒,忧心忡忡道:“朱允要我等将一半身家交给他,否则就要断我等的财路。”

施慈还是第一次见到贪得明目张胆之人,饶是他都有些感叹。

他拍了拍赵少伯的肩:“此事我来想办法。”

赵少伯苦笑:“施先生,朱允背后有人,听他的口气,此人还身居高位。纵使我等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斗得过他们?”

施慈笑道:“京中有人又如何?给他安排的官职不是更容易捞银子的大官,而是县令这种芝麻小官,就证明他无足轻重。待我想些法子,叫他亲自登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