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慈连忙叫住他:“赵老爷且慢!若是要做,就应当让所有人都靠劳动吃饭,若是顾及老弱病残,恐怕会有人假作伤残不愿劳作。”

赵少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下意识看着施慈:“那我该如何?”

施慈无奈,只得一一说明:“青壮年可以让他们出去扫雪、修缮房屋,老人小孩便在义仓做些轻松的活计。赵老爷先前不是在想办法定制冬衣吗,为何不买了材料叫他们自己做?”

“材料总比成品便宜许多,这也能让那些闲下来的人动起来,为他们自己缝制衣裳,他们自然会尽心尽力,老爷也不必担心做的不好。”

“只要有能动的,务必安排些活计,不论轻松与否,一定要让他们明白自食其力的道理。”

施慈将一桩桩一件件掰开揉碎了说给赵少伯听,可以说是事无巨细,这一说就说了半个多时辰。

他并没有动用法力,所知道的结论都是走过义仓和济善堂而推测出来的,加上询问赵少伯一些细节,便将对义仓的安排说得头头是道。

若非赵少伯知晓自己人里没有施慈,他都会认为义仓和济善堂是施慈带人一手搭建的了。

这也足以说明施慈观察力之强。

听完施慈的话,赵少伯茅塞顿开,几乎是小跑着叫人备马车回赵府重新安排事宜。

施慈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只想叹气。

他揉了揉怀中小狼崽的头,毛茸茸的手感叫他心情大好:“走吧,咱们也回去。”

方才付离一动不动打瞌睡,赵少伯还以为施慈抱着个皮毛制成的暖手炉,丝毫没有认出他怀里是货真价实的狼崽子。

付离“嗷”了一声,把自己缩了缩,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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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伯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回到赵家就叫来手底下管事之人,把施慈所说的一件件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