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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秋高风怒号,施慈到达兴临寺时已经晚霞漫天。

他一身青衫,身边跟着一只火红的鸟儿,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广袖宽袍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学士,一双眼睛明亮而温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任何人见了都不由心生好感。

兴临寺中已经有了两位赶考的读书人,他二人见到施慈,自然而然将他当做赴京的试子。

见到施慈,其中一个长相斯文的书生还有些惊讶,随即高兴地迎了上去:“这位兄台也是赶考的学子?在下秦笑,旁边这位是同窗赵帘,我还以为只有我和赵兄运气不好只能在荒郊野岭休息一晚,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同我们一起。”

他的同窗赵帘要魁梧得多,看起来应当学过武术,但为人十分谦和有礼,等秦笑话音刚落,他便主动朝施慈拱了拱手。

施慈还了一礼:“秦兄,赵兄,在下施慈,多有叨扰。”

他既没有肯定秦笑的猜测,也没有否认。

于是二人理所当然把他也当成了学子。

春闱在三月,但距离京城远的学子往往在头一年就开始往京城赶,兴临寺所在的地界距离京城有一段遥远的距离,以寻常人的脚力,至少还要走上几个月。

秦笑和赵帘并没有怀疑施慈的身份,他那通身的气质实在是太能忽悠人。

“施兄,这寺庙中还有几间客房能住人,不如我带施兄去瞧瞧?”

秦笑主动开口道。

兴临寺虽然是一座荒废的寺庙,可显然荒废之前占地面积不小,寺中有不少客房,只可惜大多已经坍塌不适合住人。

秦笑和赵帘早早就选好了自己的房间,那是兴临寺中仅剩的几间勉强能住的客房其中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