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慈颔首:“沈小姐……如今该叫江夫人了,江夫人这些年可还安好?此次我和殷兄冒昧前来,多有叨扰,还望江夫人见谅。”
沈婉仪客气地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先生言重了,还请上座。想必您和国师大人前来是看望我夫君吧?可惜他如今卧病在床,无法亲自招待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说到江文德病重时,她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悲伤,可是词还是从她颤抖的声线中察觉到一二。
儿子战死,夫君大受打击之下一病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叫她如何不伤心?
旁人或许觉得江文德这位续弦对他当真是情深意重,可知晓内情的施慈却觉得沈婉仪当真命苦。
他忍不住出言安慰:“江鸿是有大造化在身上的,想必他也不愿意看到你和江兄如此难过。江夫人,逝者已矣,生人节哀。”
沈婉仪闻言一怔,连来历不凡的施慈都说江鸿有大造化,难不成事情还有转机?
她连忙看向施慈:“先生这是何意?难道鸿儿还能死而复生?”
施慈摇摇头,道:“虽说不能死而复生,但江夫人焉知没有再见之日?”
天机不可泄露,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过明白,却还是叫沈婉仪眼睛一亮。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先生!”
沈婉仪又想到还躺在床上的江文德,无数大夫看过都直摇头,说是郁结于心再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