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起身送他:“张大人慢走。”

不必张严提醒,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能撑起云家门楣,那云家就会从桑县消失。

自古以来商场如战场,别人可不会因为她是孤女而留手。

想起刚才张严带来的消息,茯苓叹了口气,心里陡然升起对商鸯的担忧。

她侧头对福伯道:“派人去找一找。”

福伯心领神会:“好的,小姐。”

她揉了揉眉心,看完账本下午还要去铺子里视察,哪怕有心自己去寻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吩咐好一切,茯苓又回到了书房,小秀捧着一盅人参鸡汤放在她面前,心里满是担忧。

“小姐,您已经许久没有休息过了,不如先睡会儿。”

茯苓摇摇头:“我手中还有许多事要做,还不能休息。”

小秀知道她是为了云家,鼻子一酸,连忙转身擦了擦眼泪,故作轻松哄她开心:“小姐,您不知道,咱们厨房闹耗子,郑师傅还准备抓几只猫回来逮耗子呢。”

茯苓笑道:“咱们府里怎么也开始闹耗子了?最近没听说桑县有鼠患啊。”

小秀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厨房丢了好几次馒头,郑师傅还朝福伯抱怨呢。”

茯苓一愣,思索道:“只丢了馒头?还有其他的吗?”

小秀摇摇头:“没有了。这耗子也真奇怪,怎么专挑馒头吃?”

“从什么时候开始丢的?”

小秀想了想:“听郑师傅说好像是大前天晚上吧?”

大前天?那不就是商鸯失踪的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