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们祭拜!”

他指着神像怒骂:“你骗得了其他人,可骗不了我!村长他们老眼昏花了才会相信你真的能保佑咱们村!你不是要杀了对你不敬的人吗?那你杀我啊!我陈寿岂会怕你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

神像自然不会给他回应,它在愣愣立在那里,任由酒液顺着塑像滑落,滴在香案上。

陈寿还不满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手就掀翻了香案上供奉的瓜果:“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来啊,我如今也对你大不敬,你有本事也杀了我!这破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什么狗日的桑神!简直和贪官污吏差不多!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有用的事一点也不做!”

“享受我们村供奉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村子里有什么改善!如此竟也好意思享受香火?我呸!”

他骂骂咧咧还嫌不够,甚至伸手将神像推在地上。

看起来十分沉重的神像被他用力一推,竟然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碎成一堆泥块儿。

陈寿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面带得意望着那堆土:“我当你有多大的神通,也不过是个连自己神像都保护不了的东西,我看你还怎么骗大家的香火!”

漆黑的祠堂一片寂静,一阵冷风刮过,陈寿打了个冷颤,清醒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祠堂像是什么猛兽张开的大口,而他就站在猛兽口中。

陈寿又骂了几句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转身就要离开祠堂,谁料他背后那堆土一眨眼就恢复了神像的模样,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他。

陈寿一无所觉,只觉得背后好像有一股风刮过,转眼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