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慈如今被关在血池中，简直寸步难行，知晓他的计划后哪怕再着急，也无法阻止他。

张卿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走下祭坛。

“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吧，一个时辰后，你就会成为这血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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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珂扶着李苍回到洞府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在水底的一场大战耗尽了他全部心神，一身法力近乎干涸，差点连人形都没能维持住。

李昭早早替他准备好疗伤的灵药，又亲手调制出修复内伤的灵液，李珂将李苍扶到灵液中，过了好一会儿他的伤势才稳定下来。

她们姐妹二人还从未见过李苍这副模样，记忆中一直如高山一般可靠的爷爷似乎在这一瞬苍老了许多。

还有施慈。

这个只存在于李苍口中的“先生”，她们尊称一声“叔叔”的人，被黑雾卷进去之后不知所踪。

一桩桩一件件都超出了姐妹二人的认知，导致她们有些六神无主。

还是李昭宣布湘水水神闭关，这才挡住前来打探消息的魑魅魍魉。

张卿自然是李昭眼中属于“魑魅魍魉”的其中一个。

因为当时事出突然，李苍被施慈推到岸上之后一口鲜血吐喷便倒在地上，两人无法顾及其他，只想先将人带回去。

哪怕之前李珂心心念念出去游历，如今也歇了心思，将注意力放在了李苍身上。

她们姐妹二人偶尔也会在水底注视施慈被吞噬的方向，只是那边一靠近便被推开，她们一边照顾李苍，一边为施慈着急。

张卿也料到了这个发展，但他没有放弃，一心想将李昭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