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株山茶花,则是他偶然见沈静仪叫婢女买来的花卉,和沈静仪气质十分搭。

张胥舍不得将心上人画在寻常纸张上,花了大价钱才买来这一幅画卷,在其他纸张上练习了无数遍,这才将心上人的模样小心翼翼刻画在画卷之上,随身携带。

画中美人削肩细腰笑语盈盈,是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来。

不得不说张胥的画功不错,将沈静仪画得十分美貌,甚至比她本人还要美上两分。

也不知他一见钟情的是沈静仪,还是他想象中的沈静仪。

只见张胥痴痴地盯着画中美人,想伸手去触碰,回过神又连忙把手收了回去,在衣服上狠擦了几下才伸手小心翼翼隔着一层空气触摸画中美人的脸庞。

“二小姐,我对你痴心一片,你要如何才能正眼看我?”

他目光落在美人脸上,仿佛那人正在朝他微笑一般。

桌上的蜡烛流下一滴蜡泪,渐渐在蜡盏上凝聚了一堆,张胥这才从画中回过神。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他将画卷小心翼翼收起,放在枕边,吹熄蜡烛,闭上眼沉入梦乡。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一道虚影忽然从床上坐起,呆愣愣盯着虚空半晌,然后直愣愣站起来,飘过紧闭的客房大门,往外面去了。

这虚影不是张胥又是谁?

他的肉身还在床上睡着,灵魂却出了窍,不知要去往何方。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更夫还在敬职敬责地巡逻打更,薄雾升起,张胥的灵魂飘过街头,竟然直直往沈府而去。

他穿过打更人,引得打更人猛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