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其中难不成另有隐情?
江鸿张了张口,竟然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他把头转向另一边,盯着风中摇摆的树木,咬牙道:“……丛姣的真身,是一条蛟。”
沈文周霎时瞪大眼睛,承受不住地后退两步,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话一开头,接下来的就好说了多了,江鸿心中叹息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丛姣是一条想化龙的蛟,她费尽心思接近你是为了敖箐的龙目和龙筋,敖箐被她抽了龙筋,倒在平山谷中差点死去,是我和施道长路过,正好救了她,你父母的死恐怕也和丛姣有关……沈文周!你怎么了!”
只见沈文周仰面倒下,江鸿脸色大变,连忙两步上前。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洒在孝服上,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沈府中,沈文周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交谈声:“……忧思过度,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他费力睁开眼,就看到那个带来噩耗的年轻人正在和一位年老的大夫在门口交谈。
他想爬起来,却仿佛被抽走了力气,手脚发软。
周围还是熟悉的摆设,他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如果不是江鸿还在那里,他几乎以为自己这些日子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只要梦醒了,他的父母还在,沈家全部的人都还活着,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可是他又十分清醒,清醒的知道他的父母是真的死了,沈家所有人都死了。
江鸿刚送走大夫,回过头就看到沈文周脸色苍白费力想爬起来的样子。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