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浆洗衣服的活给的银钱太少了,根本不够,但是除了替人洗衣服,她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别的事能做。

杜府被一把火烧光,下人跑的跑逃的逃,整个杜府只剩下她和杜崇德两人,偏偏杜崇德卧病在床,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命不久矣。宁抚镇的愚民们渐渐开始传靠近杜府的人都会变得不幸,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的流言竟然影响了大部分人,让他们对杜姝苑避如蛇蝎。

洗衣服的活是在流言传开之前接到手上的,不过看起来,也做不长了。

至于是谁传出来的流言,杜姝苑不用想都知道。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澄清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施慈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沉默,却还是勤勤恳恳照顾着杜崇德,哪怕吃不起饭,也不曾消减药物上的开支。

杜姝苑如何不知道一切都是做无用功呢,只是她只剩下杜崇德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杜崇德是她的精神支柱。

变故发生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施慈百无聊赖跟在杜姝苑后面,不知道幻境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原以为今天也和往常一样,直到她回家路上遇到一个人。

赵县令家的独子,赵祺。

从前赵祺就垂涎她,只是她看不上他招猫逗狗的模样,是以宁愿抛绣球也没答应赵祺私底下说要娶她的话。

现在杜姝苑处于弱势,又生得美貌,遇上赵祺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哟,这不是阿苑吗,几个月不见,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赵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和家丁,从酒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