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秦酒茫然地看着福禄,见福禄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却像是陌生人。
“为什么替他辩解?”福禄的声音冷,心更冷,“我才是你师兄。”
秦酒身体愈发僵硬,他垂下头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说出来:“楚萧棠,是我兄长,我姓楚。”
伤心愧疚至极,秦酒低着头无颜面对福禄:“我知道,兄长他尽力了,是我是我没能救下林姑娘。”
“师兄,你杀了我吧。”他没有办法,他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杀了他能赎回一点点罪,那他愿意死上一百次。
福禄定定地站在那,明明是一件该震惊的事,但他如死灰般的心中却没有起一丝波澜,因为对他来说,秦酒就是秦酒。
“这和你没关系。”
说完福禄就转身要离开,秦酒伸手抓住福禄的衣角,千千万万言,一语道不尽,只能厚起脸皮明知故问:“师兄,你要去哪?”
“约战楚萧棠,杀之,而后召集豫州仙门揭露楚翊,若楚萧棠还是男人,便当赴我之约。”
福禄继续向前走,但身后的秦酒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他沉了沉眸子,回身将林笙安置在地上,握住了秦酒的手腕。
“师弟,听话,放手吧,手都抓红了。”
他转头看向穆爻问道:“穆兄,你不会再走了吧?”
穆爻眼眶随着秦酒泛红,他注视着秦酒坚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