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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身上的衣服换了,穿戴整齐,又摸了摸头发,头上戴着步摇,他能感觉出来帮他绾发的那个人尽力了。

秦酒收好佩剑和扇子,将自己的铭牌攥在手中:“为什么?”

突然,他想起什么,感觉摸向胸口,还在,狐尾还在,可是可是穆爻不是说狐尾不可以离主人太远吗?

“穆爻!你出来!你不是想起来了吗!为什么要躲着我!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不能把话说明白!!”

“啊!!!!”秦酒崩溃大喊,可还是难以宣泄内心的郁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秦酒站起来往回跑,跑了几步撞破了围在他身侧的结界,他愣在原地,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再次跪到在地。

“为什么?你明明在乎我的,为什么原因都不说就离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我离不开你,为什么说着喜欢我,却还要让我这么痛苦,这么难过”

秦酒跪坐在那,鸟雀回巢又四散而去,不知过了多久,眼角的泪都流干了。

“师弟!!”这声音大喜过望,带着拼了命压制的颤抖。

福禄冲到秦酒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师弟?你的头发”福禄将秦酒的一缕白发握在手中,所说得每个字都在颤抖:“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捏住秦酒的肩膀,慢慢退开,眼泪落下来,心也止不住地疼。

“师弟你你怎么了?”

眼前的人,让福禄熟悉又陌生,他从没见过秦酒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伸出手覆在了秦酒斑白的鬓角上,心疼得无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