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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他也放弃了。

好在灵力没有被锁,储物囊也在身边,他能替自己疗伤,只不过穆爻捏碎他手臂时用了灵力,没那么好痊愈。

这两日秦酒自感与坐牢无异,坐牢起码心有不甘,所面对的是敌对之人,而在这里他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只要一闭眼,便能想到穆爻毫无感情地侵犯他的画面,不敢睡,却又不清醒,恨此心,怨彼身,仅凭着积在心底的爱意,支撑着自己的意志。

怨憎会苦,却苦不过爱别离,他说要陪着穆爻,那便要陪着穆爻。

秦酒又服下疗伤的丹药,手臂没那么疼了,屋外忽然有妖气逼近,秦酒浑身僵硬起来,双目紧紧盯着门口。

一双红色的靴子跨了进来,秦酒松了口气。

红喜快步走到石床边,眼睛滴溜溜地在秦酒身上打量了个遍。

前几日还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现下唇色惨白,脖子上的痕迹青得发紫,头发散乱,衣衫蔽体却不算整洁,手上栓了根连接石床的红绳,美人瘫坐在床上,一副离了三魂七魄的样子。

“牡丹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酒定定地看着红喜并不言语。

红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牡丹花?听得到我说话吗?”

秦酒蹙起眉,仍没有说话。

“该不是傻了?还是聋了?”红喜疑惑着,提起嗓子喊道:“牡丹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喂!牡!”

“我听得到。”秦酒垂眸捏了捏手指,“我只是不大想搭理你。”

红喜一口气差点被噎得没上来,他指着秦酒点了好几下到底没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