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红喜不敢耽搁,转瞬消失在了庭院之中,穆爻在院中又驻足少时才回到屋内。
石床上秦酒睡得正熟,烛火映着长睫,在净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穆爻忍不住又在秦酒额头落下一吻,填满鼻腔的淡淡梅香,让他的眉头舒展,整颗人都放松了下来。
一想到日后能时时刻刻看着眼前这个人,穆爻的心像被泡进了糖罐,他取出被做成项链的断尾,又戴回了秦酒身上,一条尾巴,换一个美人,怎么想都不算亏。
穆爻正不自觉傻笑着,一道白影霎时闪进了屋内,穆爻顿时怒意横生,但耐着秦酒在睡觉,他不得以压低声音:“谁给你的胆子直闯进来。”
“事态紧急,还请主上饶恕我失礼之罪。”穿着丧服的女子,双膝跪地,沉沉叩首,尽力保持正常的声音中,仍带着少许哭腔。
“小声些。”穆爻看了眼秦酒,语气不耐道:“什么紧急之事?”
女子不敢抬头,听命压下了声音:“回主上,属下刚刚探查到白孔雀的儿子带着族人潜回了妖境,恐对主上不利。”
穆爻无言片刻道:“白丧,你是在戏耍我吗?”
女子汗毛倒立,连忙伏地求饶:“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一心为主上着想,绝不敢戏耍主上。”
“不是戏耍?”穆爻轻蔑地笑了笑,“不是戏耍,那几只蝼蚁的行踪,也值得你私自闯我的卧房,告诉我事态紧急?”
这样阴冷的笑,比痛骂来得更令人惊恐,白丧伏着身子颤栗不止,冷汗滴落到地上摔散开来,想解释可喉咙像是灌了铅,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穆爻盯着她看了一会问道:“多久能杀尽那群不识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