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看着快要消散的穆爻,胸口犹被山压,他握紧扇子,再一次撑起身体,元丹,他一定要拿回元丹!
整个扬州城的风随着无名扇挥起而聚集,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骇人的风柱,秦酒双手握住扇柄,以他的修为,能将无名扇用到如此地步,已是极限中的极限,被衣袍遮挡住的身体不断有细小的伤口崩裂,一而至百,月白袍子上渐渐有血迹透出。
“呀啊!!!”秦酒双目赤红,血丝密布,他用尽灵力挥下扇子,风柱直冲温珺禹。
搏命之斗,燃命之举,螳臂当车者,都有着不得不为之事,明知不可能,却也要拼上性命去试一试。
风柱缠绕剑身,灵剑闪动微光,转瞬间风柱便被无情地撕成碎片,强大的震力将秦酒弹出,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足以再支撑一次这样耗费灵力的招式,但他还是爬了起来。
“小子,我看你是真疯了。”温珺禹甩了甩剑,自觉摊上了块狗皮膏药,他刚起了誓,这小兔崽子可不能死在他手上,否则真要神魂俱灭了。
秦酒握紧扇子,无形的灵力涌动,淡淡的光芒自无名扇中流入他的经脉,残留的风吹动他的发丝,又有几根黑发微不可察地渐渐变成了白色。
他随意擦了下嘴角的血,却越擦越乱,无名扇在他手中合而复展,十方四野的风又开始聚集。
“乐秋快死了!”
秦酒顿住:“你说什么?”
温珺禹托起元丹,索性说个明白:“乐秋封印火麒麟时,中了火毒,天底下只有九尾天狐的元丹可以救他,你身为他的弟子,承他养育之恩,难道要看着他身死不成!”
“不可能。”秦酒攥着扇子,一脸不可置信,“绝不可能,师尊已快渡劫飞升,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