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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萧棠看出了秦酒的疑惑,解释道:“先前的书案有些破损,我便换了张新的。”

他顿了顿,好像看到了一个很遥远的人:“我有个弟弟,少时不知怎地喜欢上了刻章,我为此寻了最好的田黄石供他刻画。”

楚萧棠说着没忍住笑出了声:“可他刻得字都很难看,没一个能用的,后来他一生气就不刻字了,改刻画,可我为他寻的印章之石太小,不够他发挥,我便用溯源镜淘了块大石头,供他刻画。”

他越说笑意越甚:“可他刻画刻得也很丑,气性又大,我不过说了一次丑,他便再也不刻了,田黄难遇,废弃可惜,我便取了半块做成了书案,如今这张是余下的半块。”

秦酒听后也笑了笑,想着楚萧棠可真有点惯着他那弟弟了,哎,不对吧。

“楚兄,你不是独生子吗?哪来的弟弟?”

楚萧棠看向秦酒,笑容平淡:“只当是朋友吧,年纪比我小,我便唤他弟弟。”

秦酒点点头,翻过这篇提起正事:“楚兄,我今日来是为辞行,叨扰楚兄这么久,该回山了。”

“这么快?”楚萧棠诧异之余有些落寞,“不再多留几日?”趁着父亲母亲不在,能不能再多留几日

“不了。”秦酒婉拒,“玩乐数日,早该回去了,跟楚兄道个别,我与穆爻便要启程了。”

楚萧棠沉着眸子:“好吧。”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秦酒这边已经起身行礼了。

“那楚兄,我便不多打扰,告辞了,来日若你再来清隐,我定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