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因着刚刚那句话气得不行,挥剑就要追:“魔族小儿!太过猖狂!”
“师兄。”乐秋拦下钟黎。
钟黎额上的青筋直跳:“师弟!魔族都是脏心烂肺的!这贼子如此做派,你就这么放他走?!”
乐秋蹙着眉捏了捏手中的木盒,一股冷气顺着指尖蔓延:“我于他有恩亦有愧,他于我有愧亦有恩,煜儿他本性非恶,不过是呈口舌之快罢了,随他去吧。”
“害呀!”钟黎不甘心地甩了下剑。
乐秋淡淡笑了笑,劝慰道:“人妖仙魔皆有善恶,师兄何必”
“魔族都该死!”钟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乐秋的话,“魔族宵小,我见一个杀一个,当年若非你护着那贼子,我早就将他的狗头割下来示众了!哪还会纵虎归山!”
乐秋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师兄身为掌门,该改改这脾气才是,天地自有约法,师兄是时候该放下了,若执念不改,恐生心魔。”
“爹娘、师尊皆死在魔族手上,师弟叫我如何放下?”钟黎捏了捏拳头,“等这世上再无魔族,我自然就放下了。”
乐秋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钟黎收回佩剑,兀自冷静了一会,担心地伸手替乐秋把脉:“师弟接了那贼子一掌,可还好?”
乐秋不着痕迹地收回手:“闭关多时,早已大好了,劳师兄挂心。”
“你呀!”钟黎气又不打一出来,“什么都藏着忍着!要死要活随你吧!多余为你费心!”
说罢钟黎一甩手也走了。
秦酒并不喜欢师叔对师尊的态度,但碍于是长辈,他不好置喙。
他看了看乐秋手中的盒子,这时候才开口询问:“师尊,罗煜给你的是什么?”
乐秋回过头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根拇指大小的荆棘形状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