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这回却没有拿出二维码,他说:“打钱的事之后再说,我们先算吧。”

“你出生在国外,拥有着高自由度的国家,你从小被自由和爱包裹着,所以你对什么事情都很乐观,不管是失恋还是面对校园暴力,对吗?”

宏运爽朗的笑了两声:“失恋是那个女人没有眼光,至于校园暴力?他们认为他们是在冷暴力我,其实是我在冷暴力他们,在相对的观点上,谁又说的清楚呢?”

纪新点头:“你确实很哲学思想,大多数人都认为你这样的人应该一辈子都会很快乐,因为你看的很开,但其实不然,你也有你控不住的东西,比如你的嗅觉如果闻到了一些让你觉得不舒服的气息,你会控制不住你的暴力,对吗?”

宏运这回没有笑声,只有脸上的笑容:“嗯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纪新没理会宏运这句话中隐隐的嘲讽,他只把这当作赞美,还说了句谢谢。

“引爆你情绪的一件事是,和你合租的室友把榴莲带回你们合租的房子吃了,第一次你忍了,并且告诫他,你受不了这些东西的味道,让他以后别带回来吃,在外面吃完,对方答应了。但第二次,但三次,他继续带,并且在你陆续的表达不满中,他越来越散漫,最后甚至说让你滚出去。”

宏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仿佛回到了那天,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在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把那么恶心的东西带回居住的地方吃?

为什么不听他的劝告?

为什么要挑衅他?

为什么做了恶心事情的人还有脸让他搬出去?

“你把他的脸割掉了。”一道幽冷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他点头,在颤抖中承认,也在颤抖中兴奋:“是啊,我割掉了他的脸,他既然不要脸,我当然会帮帮他。我还把他的嘴巴剜出来扔进了厕所里,他不要的嘴巴我也不要,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