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只会让画皮鬼难过。

天道法则下，善恶分明，必有因果报应。

画皮鬼杀了那么多的人，妖，鬼，仗的是他法力修为比别人高，虽成不了正道，但逍遥自在。

他自豪的是他杀了那么多人却从来没遇到过天雷，可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这是天道看不到他吗？还是天道比他弱？

都不是，物极必反，事极反常必有妖，画皮鬼的代价比别人大。

寻常妖怪纵然扛不住死于天雷，但在世上的痕迹不会抹去。

画皮鬼不用死于天雷，但随着他原本面目的恢复，其他脸的怨气会吞噬掉他的魂魄，抹去他存在于这世上的所有痕迹。

纪新把这个告诉画皮鬼的时候，画皮鬼陷入了沉默。

直播间里那些有缘看到和听到这些对话的人却讨论的很热闹，有缘人彼此都能看到彼此的发言。

【画皮鬼好可怜，他自己当时应该也受了很大的委屈，要不然也不会化身成画皮鬼，所有的画皮鬼本质上都是可怜人。】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他可怜，那些被他杀掉并且抢走脸的人就不可怜吗？你就只看到了他可怜，你可怜的是一个凶手，恶魔！】

【可他也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就可以那么做吗？那谁没有苦衷？杀人犯也可以说他有苦衷，难道因为有苦衷就可以放过他吗？】

【可是他背后还有个抢走他身体的怪物，谁去解决那个怪物？】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要是那么喜欢那个画皮鬼，你就用你的命去换他，不过我猜他杀的人太多了，你的一条命压根不够。】

确实不够。纪新心想，千年的岁月在凡人眼里可能没有很大的概念，但那岁月很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