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鹤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在从赵南鹤的图景里看到了前线的场景后,叶庭就想起来了是自己扩大了掠夺战。
这个问题他憋了几天了,叶庭带有试探地问:“前线那边,是什么样子的?”
知己知彼,了解哨兵的视角对于叶庭拿回叶氏的计划很重要,叶庭等着他的回答。
赵南鹤听他问这个,于是说:“你是说城外的兽人吗?我没想到的是兽人其实很善良,不是城里说的什么野蛮物种。应该是他们的繁育能力不强,所以对我们的部队很少反击,都是能退就退。”
叶庭本来以为赵南鹤对这个话题会避讳,没想到赵南鹤居然还有些期待自己多问。赵南鹤又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那我们的部队,怎么样?”
“很乱。”赵南鹤如实回答:“我这次意外重伤,也跟部队里的情况有关。”
叶庭眼里的光闪了闪:“你觉得部队为什么会混乱?”
叶庭听程以秋说过城里颁布了哨兵平权的法案,但是还没回想起法案就是眼前这个人签字颁布的。
但他知道,如果向导和哨兵之间的关系闹得越僵,自己回归的影响也就越大,就更有可能没有异议地拿回自己的家业。
他深知打蛇要打七寸,能握住群体间的矛盾点,就能握住民心。
赵南鹤却对这个话题不再正面回答:“我也还在查,我去前线就是为了查这个。但还没查出来,就出意外了。”
叶庭有些失望没有问出更多的信息:“我知道了,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叶庭的问题让赵南鹤夜里辗转反侧。
他梳理了一通思绪,自己原先对于叶庭最大的误会便是觉得叶庭不停顽固向导的地位是为了权力。
现在了解了塔桥,也看到了盲目颁布新法案的后果,赵南鹤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