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任主事听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

王帝师的儿子,看着这位连襟, 是又恨又气,不过涵养总归摆在那,不好破口大骂。

遂面无表情的说:“往后,我们两家也不必再来往罢!今天这事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任主事哑口无言。

今天的事情他确实知道,并且是默许的。

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存着一份侥幸。

陛下再爱重娘娘,她如今怀着身孕,不便伺候,陛下心里岂能没有想头。

只要女儿成功入住后宫,他们家便离荣华富贵又更近了一步。

只可惜他错估了陛下对娘娘的感情,更错估了娘娘态度,她竟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贤名。

所以,这事情打从起了这个念头开始就是错的。

回宫后,景衍陪着蒋禹清坐了小半天,在蒋禹清的一再催促下,这才去了御书房办公。

景衍走后,秦嬷嬷问蒋禹清:“娘娘为何不赐死那个贱人?”

蒋禹清摇了摇头说:“死很容易,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难的。

她胆敢算计陛下,失败后又遭了陛下嫌弃,她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京城里还有谁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

秦嬷嬷一想也是:“先不说她清白与否的事情,单说这样又蠢又坏的,谁家愿意娶回去给家里招祸。”

这样蝼蚁似的女人,蒋禹清连摁死她都懒得抬手指。

她懒得动,景衍却是不打算放过任家。敢算计皇家,又试图道德绑架他的皇后,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