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清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她也很累。可是看到一个个血肉模糊的重伤员们被抬进来。她只能咬着牙坚持着,她坚持的久一些,就能多救一个人。

也有伤太重,还没有等到上手术台就没了的。面对这样的,蒋禹清也无能为力,只能含泪给他们盖上白布。

他们大多都很年轻,就像刚刚抬进来的这个小伙子。

他的身上一共有四处刀伤,和一道箭伤,仅有一息尚存。最致命的是胸口箭伤。鞑子十分恶毒,箭头上都带的有倒勾,甚至浸了生物毒素,或者是粪水。

若是没有青霉素之类的消炎药,大夏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将士。

此时,插在这位士兵胸口上的箭杆已经被剪去,只余寸许在外头。蒋禹清怕他撑不住,立即给他输送了一丝生机。

刚剪开他胸前破烂的盔甲,一方被血浸透的白布就掉了出来。

蒋禹清打开一看,只见血布中间绣着一个大大的“死”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赐儿一面死字旗,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望本份。”

蒋禹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得是多么伟大的母亲,才会赠给儿子这样的旗帜。

她的副手们也看到了这旗帜上字,一个姑娘当时就泪崩了,哭着骂道:“该死的匈奴鞑子”

蒋禹清将那面“死”字旗放到一边,狠狠的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对姑娘们道:“别哭了,先救人!”一面加快手上的动作,一面暗中加大了生机输入。

阎王想要人,也要看她蒋禹清放不放!

她定要让他,活着回去见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