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中间放着一个小碗,碗里是颜色很深的酱菜。每个人的碗里都只有一个小儿拳头大小的窝窝头。

老婆婆见蒋禹清一直盯着饭桌,以为她想吃。可,她们家里每人都只有一个,已经没有再多的了。

婆婆尴尬的手在破旧的衣服上擦了擦后,把自己的那个窝头,没咬的那半边掰了下来,递给了蒋禹清。

蒋禹清微一顿,便双手接过,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这时蒋文渊递上来一个包袱道:“老人家,我们带得有干粮,可否请你的家人帮我们热一热,我们会给银钱的。”

婆婆道不过热个干粮而已,哪里就要银钱了。打开包袱一看,见满满的一包袱白面馒头,不禁愣了。

她的儿媳主动接过包袱进了厨房。

重新蒸过的馒头,宣软又带着精粮特有的清香,馋得孩子们直流口水,看得眼睛都直了。

蒋文渊拿出自己人的份,剩下的都给孩子们分了。婆婆很不好意思,直说占了他们的大便宜了。转身又去厨房切了一碟子酱菜过来。

蒋文渊就着酱菜边啃馒头边同婆婆说话,问家里孩子都在做什么营生。家里都种了什么,收成如何。

婆婆道:“我的三个儿子都上肃州府城找零活去了。我们这地方气侯不好,每年也就种点青稞,棉花。

今年老天爷给面子,下了几场雨,青稞收成还算不错。棉花却是不行了,生了虫,结的棉桃又少又小,卖不了多少钱。”

婆婆又道:“后生,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我们肃州人,你又是打哪儿来的。”

蒋文渊笑呵呵道:“我是零州人,来肃州给人干活来着。我家里也是种田的。”

婆婆就笑了:“零州是南边吧。南边多好啊,气侯也好,还产大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