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裙领口有些大,佳妮仍捂着胸口,看着他,不太相信,“……现在不可以走吗?”
风扇对着这边吹着,把佳妮身上的芳香吹到赵嘉原面前,他支起胳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去触了触她铺在床单上的头发,在指尖绕了绕,目光一抬,与她相视,“还不可以。”
最怕赵嘉原用这种眼神看着人,佳妮翻过身去,背对着他,面前是扇窗户,窗外的月季花,窗内的暧昧的人儿……见不得光的暧昧躺在一张床上,更是见不得光了。
佳妮睡着了,赵嘉原再待了一会儿,看看窗外头的光景,凌晨两点多,月色正浓。
趁着月色轻轻地来,还得趁着月色轻轻地离开。
第二天,赵家六叔为避免跟赵崇生起冲突,便没有过来,安排赵勖哲带一些礼物过来,好为昨晚之事赔礼道歉,顺便跟赵嘉原说一声,准备回赵家。
一开始,赵郁清没想过要带着这个不大成器的侄子到这边来,说实话,是打从心里觉得,真正上不了台面的人不是被送走的赵嘉原,而是这个不成器的赵勖哲。明明是赵家人,偏偏这个赵勖哲没个成形,喜欢玩也就罢了,悲哀的是没有自知之明——
赵勖哲生在赵家,自小就听惯了别人真假不分的奉承话,把自己捧得十分高,殊不知那“奉承”底下是个弹簧,能把人给弹上去,也能给弹下去。
到了温家,又见到了温家表姐,没六叔在场,赵勖哲一双眼睛便不懂规矩了,一直盯着佳妮。
昨个儿是晚上见到的人,跟今个儿白天不一样,白天这自然光线把佳妮照得肤如凝脂。
本来是今日早晨就要去学校的,大伯母说大伯父下午要到邻市办事,可以顺路送她到学校,省得麻烦拎箱子坐高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