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佳妮一一简单回答,生活很好,三餐准时,工作朝九晚五,要说累也还过得去。
二姑姑坐在一旁,把佳妮上下打量了一番。女生穿着白底蓝色碎花连衣裙,v领泡泡袖,裙摆比鲜花灿烂,腕上戴着手镯子……在家里没见过这一身,不知道是不是在京都买的。
一想到在家里听说老爷子给了佳妮一张卡,而自己的女儿佳雯什么都没有,她忍不住咕哝着:“怕不是在大城市里玩得心野了,还知道家怎么回么?”
大伯母离二姑姑近,自然把话听清楚了,乜了旁边人一眼,拍拍佳妮的手背,和颜悦色道:“佳淇一大早就在念叨你什么时候来,你去找她说说话吧,人应该在院子里——哦,佳妮,先去跟爷爷打声招呼,在家里,他总担心你在外头过得不好。”
温佳妮很感激大伯母解围,回以微笑。
主厅人声嘈嘈,侧厅小桌边上,赵家旁系几位兄弟姊妹围坐在一块儿,说一些与赵嘉原有关的话题,口头上为应该是赵家唯一的男孙感到不公——
往常只有家中老人过寿才在家中大办宴席。为了方便,小辈过生日、一些什么小日子的都去饭店,要么就是家里简单弄弄,不会过于铺张。
如今一个外来的,姓赵——且不说到底是不是赵家人,这一号待遇,就放在这一辈当中,连那一位逝世的长孙都不曾有过。
这能是什么意思?老爷子这意思分明是要赵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赵嘉原跟赵家是有关系的!
赵勖哲冷眼讥讽,“还不是靠六叔!我老早就怀疑了,这野种指不定就是六叔的种!没有六叔,那小子连个屁都不是,爷爷真是昏了头了!”
旁系家的姐姐赵思文最崇拜六叔,可以背后骂一骂不认识的赵嘉原,却不可以容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赵勖哲诋毁六叔。
六叔于她来说,是整个家族里,最出色的男性。她以六叔为男友模板,将来若找男友,一定要像六叔那般出色。
听到赵勖哲的话,赵思文火冒三丈,手里扑克牌扔向他的脸,毫不客气道:“同样姓赵,人家能靠得六叔,你怎么就不能?怪谁?怪你没有一处能叫六叔看得起的地方,只会背后搞一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