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有真生气,否则那眉间一定要皱出个类似“川”的形状出来。赵嘉原怕她心有介怀,为刚刚轻浮的行为道歉:“对不起,刚刚……”
温佳妮没有让他说下去,方形小抱枕丢到他身上,没好气地说:“再不走,又要下雨,我这儿可没有多余的伞给你。”
赵嘉原望住她,笑了笑,“下次我来,一定记得带把伞。”
等赵嘉原离开后,温佳妮摸着锁骨,仿佛那儿长了什么了不得东西,是从赵嘉原的嘴唇上落下来的,摸也摸不掉,挠了一下,挠得不大重,皮肤却也红了。
她不太明白,又有点明白赵嘉原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么奇怪的事情来。
年轻人,没经历,性格本身就易暴躁,做什么事情多多少少都会冲动,青涩的情愫亦是如此。
严格来说,今晚赵嘉原的行为算不得什么惊悚,那样的触碰,她和算得上是前男友的那位学长,也曾经有过。
和今日的相比,那不算愉快——
f大新生文艺晚会的那一天,她化了淡妆,只有眼妆稍微浓一些,因为会化妆的学姐说她的眉与眼睛部分轮廓很平淡,平淡没有眼前一亮的效果,虽细看漂亮,但在舞台上,观众不会看那么细致。
她着一身复古风裙装,酒红色玛丽珍鞋,上台和其他女同学一起表演舞蹈。
舞蹈是临时抱佛脚练的,不大成样,有点滑稽,幸好舞蹈伴奏足以动人。
学长说,她戴着假发在舞台上,笑容甜美、俏丽可爱,后面明明跳错了拍子,却很自然地莞尔一笑。灯光落下来,有什么错误都不再要紧,紧要的是她在舞台上,笑得很是好看。
后来,学长对她告白,说对她一见钟情。
他说,因为她的一个笑容,他变得好奇怪,每日每夜都在想她,害得同学取笑,他竟然只为一个笑容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