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我恐怕不能。”玛丽·厄尼低着头说，没有敢抬头去看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

“嗯，我理解。”伊斯特·德比基淡然地说，起身去喝水。

但玛丽还有一个疑问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本不该过多过问客人没有主动提起的私事的，可也许是伊斯特·德比基太温和了，玛丽生出了别样的勇气。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位名导演会对自己产生分外浓的依恋和喜爱，这种喜爱明显到有几个时刻玛丽甚至怀疑起了这位女客人的性取向。

她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伊斯特低声笑起来，解下来脖颈上一直带着的粉钻镶面卵形挂坠项链，她轻轻掀开扣盖，把里面的相片递给玛丽看：

那是一位非常优雅的女士的黑白相片，她有一张略方的脸和一双璀璨的大眼睛，浅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圆圆的发髻，玛丽仔细端详了一阵，发现照片中的女人和自己长着相似的下垂的眼睛。

“你一进来，我就想到她了。”

“她是？”

“伊斯特·基恩，你听说过吗？”

玛丽摇摇头。

“也对，”伊斯特耸耸肩膀，“她确实是个不成功的演员，但同时她也是我妈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