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翎歉意地笑了下,面上又浮起担忧之色:“是本宫失言了,但眼下别庄被围,父皇被困在其中,京城怕会有大乱子,本宫有些急糊涂了。”
祝明渊道:“那殿下便安心作画,不要自乱阵脚。”
营帐之外,止意找了个木桩坐着看书,他才没什么兴趣听人族的权势争端,只是祝明渊的身份注定会与之有牵扯,逃不开,他也只好在边缘游走一下,尽量不再被乔晔抓到“把柄”。
很快,有人从帐中出来,雪六带着两封小侯爷盖了私印的亲笔信策马离开围场,一封要先想办法遣人送去西北,另一封他要先去京城看看情况,再亲自交到平姝长公主手上。
虽然祝明渊伤势未愈,但这个时候他也没工夫静养了,知会了止意一声后,就带着几名处理好伤不影响行动的禁军将士去了别庄的方向。
围场上,只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五皇子,还有不管人族事务的鲛人族长。
“止意公子不担心世子安危?”先前被人用书生一词明晃晃嘲讽了的五皇子笑吟吟道。
止意翻过一页,看着上面配着图的文字,懒懒道:“殿下瞧着比我还担心他的安危,不如你去打探敌情,换小侯爷来陪我。”
赵鸿翎叹道:“各人有所长,亦有所短,本宫除了喂鸟养花,写诗作画,旁的都做不来。”
止意合上书,又从袖子里摸出本新的,心道阿音私藏的话本故事发展怎么都像是一个套路,同质化太严重了:“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我信你别的也能做得来。”
赵鸿翎疑惑:“哦?止意公子竟比本宫自己都要了解自己吗?”
止意轻笑:“毕竟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