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止意笑着看向他,“我族人告诉我三年前你去琼海向我讨要鲛珠,那你又可知你们人族口中的鲛珠于鲛人而言是何等重要?”
赵鸿野下意识摇摇头。
止意就知道是这样,他鲜少对这样天真的人这么耐心,实在忍得很是辛苦:“你随口便向我讨要我一个族人的性命,你觉得我不该讨厌你吗?”
赵鸿野脸色一白:“我…不知道这些,对不起止意,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简单一个不知道后面,又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屈假冤案。
止意忽然觉得特别不爽,却又只能压下那些不好的心思,点到即止:“殿下不妨想想,是谁引导你让你知道我可能是鲛人的,又是谁引你去找鲛珠作为太后寿礼的。我也不便再多言,往后就当不相识吧,告辞。”
走出营帐的止意松了口气,这次总该是彻底说开了吧,以后可别再有什么牵扯了。
没了旁人,他脸上也不再挂着累人的笑,一张脸平静无波地面向远方,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祝明渊,快点醒过来。
醒过来,拦下我那些不该存在的念头。
“姓止的,玩脱了吧?”乔晔悄无声息地出现,语气颇有几分欠揍,皮笑肉不笑的,“你可真能给我增加工作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