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那便对上了。”止意拿走赵鸿瑜腿上的衣料,那布料在他手上化作齑粉,“赵鸿瑜今年二十多岁,可能是那名鲛人与皇帝诞下的孩子。”
阿音一愣:“那皇帝岂不是知道世上有鲛人的存在。”
止意笑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能当上皇帝的基本都是人精,鲛人寿命长,武力也比寻常人高,那名鲛人早早便死去,必然与皇帝脱不了关系,但他未必会知道鲛人从何而来。”
阿音想了想,恍然大悟:“所以三年前姓赵的去琼海,其实也是皇帝暗地里推着他亲儿子去帮自己试水,结果发现琼海鲛人穷凶极恶非他们所能敌,于是才训斥了儿子一顿,说世上并无鲛人存在?”
止意冷笑,怪不得皇帝都没正眼瞧过他,却又总偷偷注意着他的动向,原来是不敢。
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愣愣的雪五,心头一阵烦:“阿音,你把湖水处理干净,然后在这里等着,若他醒了想解决在人族的琐事,就放他回去,若想去琼海,就带他回去吧。”
阿音自然记得清理湖水中的污浊,他伸手摸摸止意的背,想气又气不起来:“你挨了几道雷罚?”
止意扬起唇:“小事儿,啊—”
听他这么一叫,阿音才收回按他背的手:“该你的。”
没错,止意低头笑笑,是该他的。
他为了祝明渊,对上雷罚都没怂。确实是该多来几道雷,把他劈清醒了才好,竟然头脑一昏就这么干了。
所以,原来宿命当真是很难改变的。
从祝明渊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心甘情愿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