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警惕道:“止意究竟是什么人?”
祝明渊望着她的双眼,沉声道:“琼海没有鲛人。”
短暂对峙后,书房中气氛不再焦灼,虞青松口道:“好,没有便好。”
虞青不是没有察觉到祝明渊对六皇子的敌意,明明少年时两人还算得上是朋友,可三年前祝明渊年关随姨丈回京述职,宫宴后似乎同六皇子起了争执。
自那时起她便怀疑祝明渊口中那位琼海的恩人有问题,之后姨丈便让她私下去查,结果并未在琼海附近发现任何止意的痕迹。
如今祝明渊忽然带止意回来,她自然是有所担忧,但此时祝明渊的态度令她不得不放下这份疑虑。
最后,祝明渊轻声说:“阿姐,五皇子六皇子都是容贵妃的儿子,贵妃虽喜诗文不好权势,可她背后是容家,掌着户部这个大粮仓,财和权永远都是分不开的。”
虞青神色不变,语气却裹着杀意:“如果大殿下之事与容家有关,我不会放过他们中任何一个。”
午膳又是四个人一起用的,虞筝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两道家乡菜,水晶肴蹄和清炖蟹粉狮子头。
备受关怀的止意吃了后连口称赞,直把虞筝夸得整顿饭脸上都挂着笑。
旁观的虞青感慨:“明渊,我觉得你再不好好表现表现,姨母就该踹了你认止意当亲儿子了。”
祝明渊眉头一紧:“……不行。”
虞青一乐:“那你别闷葫芦一样,多跟姨母说说话。”
说着她语气略沉了沉:“你和姨丈一年留在侯府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要不是上头那位不放心你们全家都待在西北,姨母早就跟着过去了。我还能来回折腾跟你们都见见面,姨母可是被盯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