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觉得自己生来就时常陷入沉默,毕竟自诞生起他就一直在止意身边,实在受这人荼毒太深,无奈自己不争气,这么久竟是愈发习惯而非学会反驳。
“啧,看你这样子,老情人就老情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虽然我不喜欢人族,但也没说不准你背着我跟人族交往……”止意慢吞吞自顾自说着,帮着阿音一起把人扶起来弄到了一旁不断甩着马尾的骏马上。
他又洗了下手上的血迹,继续说道:“去东边木屋先把人安置下来,等人能动弹了直接绑了送你床上,料他不敢不从—”
“族长,下次你再被罚我一定请幽冥使大人把你变成哑巴,另外,这人是你旧相识,与我无关。”阿音拧眉洗手,洗到一半才想起待会儿还会弄脏。
止意眼睛一亮:“阿音你真好,连我下次受罚都愿意陪我一起。”
阿音沉默,他刚才话里的重点难道不是下次受罚吗?
止意看阿音神色不对,赶忙认怂改了口风:“不过你也是,知道这是谁也不早点提醒我,万一晚一步人死了多可惜。”
呵,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阿音无声冷笑:“你捏碎那段记忆的时候就给自己留了个‘赵鸿野此人意欲屠杀鲛人’的警示,现在觉得这个人眼熟,就不怕正是那个姓赵的?”
止意看了眼马背上那人的脸,上面沾了血还混着土,但难掩五官的俊秀,当即下了定论:“姓赵的肯定没这么好看。”
牵马的阿音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心说他们族长这是颜狗本性又犯了。
东边的木屋离海岸很近,一般木料持续受潮撑不了太久,这间屋子的木料却是止意特地从冥海带过来的,他不论去哪片海域都喜欢不时到岸上待几天,所以总会在岸边搭个木屋,就寻了一种不怕沾水的木材在冥海囤了许多。